蝉鸣、盛夏、烈日,可乐和廉价棒冰的香气混合着夏日的风,带来些许的甜腻。 窗外的榕树,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歌唱。教室的讲台上,年近半百的老师摸了摸油光可鉴的头顶,继续在黑板上讲解着“串联电容”。 少年半撑着脑袋,老师的声音仿佛化为了柴可夫斯基的《六月船歌》。盛夏的低气压成为了松软的、带着阳光香气的棉被,轻柔的覆盖在他的身上。 眼睑似乎被施展的“昏昏欲睡”咒般重若千钧。 不多时,少年便来到了一处桃花源,一唤作周公的白老翁诚挚的邀请少年与他对弈一局…… …… 窗外的乌云被风裹挟,呼吸间便已在天际铺散。 突然炸响的雷鸣,水银泻地般的雨幕…… 雨幕之中,似有一束忽明忽暗的光,像是航行中的灯塔,远行游子的故乡。 一道光,一道极快极锋利的光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,像流星坠落般划过雨幕。 那光似乎削去了时间,足足三秒,轨迹中央无一滴雨水滴落。 雨幕之中出现了一条【通路】,路的此端——被淋湿头的少年紧紧抱着暗红色长的女孩,男孩像是被逼悬崖的鬣狗,紧紧守护着自己最后的一块儿腐肉;路的彼岸——独目,大氅,倒提的长枪。 祂胯下的八足骏马打着响鼻,细碎的闪电喷吐而出。那骏马,神色中分明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。 高大的身影举起了手中的长枪,像刽子手即将落下的铡刀。 一道光,一道精致而又残酷的光,遥遥指向少年的心脏…… …… 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奏响盛大的乐章,优雅的小调下,血腥的舞步、含笑的公卿面具,一切都是那样的妖艳而鬼魅。 那身影仿若在舞台上身着华服的道化师,为世界献上残酷、血腥、盛大的开幕舞曲。 他热忱的亲吻着女孩早已冰冷的嘴唇,将其高高捧起,似献给神明的牲礼。 那祭台之下,是愤怒、无奈、悲苦的男孩。 后来悲苦那么深,只是因为相遇那么美。 道化师在狂笑,他嘲讽着,嘲讽着手足相残的亲生骨肉;嘲讽着少男少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