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着,会比死亡更有意义吗?” 这句话最近总是萦绕在我身边,导致我整天飘飘忽忽,神游天外。审视自己存在的价值,一丝一毫的剖析灵魂,得出自认为还算靠谱的结论——一切都是注定。 失意的人不能自愈,何况是我这种卑微到尘土,咽气也闹不出动静的窝囊人。从出生开始,失败就是注定的,我不会把责任抛给旁人,这也许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抗下责任的机会了。 暴雨滂沱,忽起惊雷,从瞌睡中惊醒。南柯一梦、黄粱一梦,终归是令人迷惘的幻境。像是得了癔症,思绪万千,却没有逻辑可循。翻来覆去,找到一根线头,顺着捋着寻到源头,是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 “上班打瞌睡,明天不用来了。” 睡眼惺忪,揉了揉眼,原来是我那肥的流油,身体变态育吸干了大脑的主管别西卜。放在从前,我肯定放下颜面诚恳道歉,毕竟面子这东西我也几乎未曾拥有过。 可不知怎么,也许是闹觉,起床气作祟;也可能是认清了自己,阿谀奉承,谄媚也掩盖不了我彻头彻尾的失败。不管怎样,我从椅子上起来,全然不顾别西卜存在,从边上径直走过,甚至还撞了下他那肥厚的颤动的“肘子”,他一脸惊讶,像蒙克所画呐喊中的人物,只不过他更圆润,更绝望。 我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,站在公司的阳台上“一览众山小”。正当我窃笑主管的惨状时,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,像是女士鞋,跟又高又细,轻踏在公司简装的破旧地板上,竟然变得优雅起来,手里的廉价桶装水也没了劣质味道,仿佛陈年干红一般醇厚,只是带了些许腥味。 不知何处响起的交响乐打破了幻想。主管之所以是主管,不是靠他这一身肥膘上位的,手里肯定有些手段,借刀杀人,不是没有可能,借美女之巴掌,给我个教训,让我长长记性,很合理。而且在公司这几年,虽然没树敌,也和他们谈不上朋友,这时候走过来,除了嘲讽和给老板出气,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能。 不对!主管刚刚说炒了我,我还害怕什么呢?好不容易硬气一回,就算是挨了巴掌也得笑着走出公司大门。 做好面部表情管理是回头的第一步,不能面露怯意,也不能表现出看到美女的欣喜,冷酷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