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一号,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午。我倚靠在车里,窗外的景影不住退后。父亲驾驶着车一言不,只一阵一阵的烟气在狭窄的空间里打转。我揺下车窗,外面的世界渐露出来,陌生又熟知的路如今是有多难记起。我在心里赌下个路口向右或者往左,父亲手中的方向盘却一次次将我压向失败,像从生活七年的临海来到六盘水,此刻车辆行驶的终点也是父亲的决定,家里人说这是最好的安排。 在前晚,父亲和姥爷将我和妹妹围在中间,宣讲念书的去处,屋外的秋雨下了一整夜,父辈们也阔谈了一整夜。直至此刻,我们正在前往我将来念书的学校,一个叫关岭的地方。我眼望着头上的天,又回头看看身旁睡着的妹妹,安静的模样在这个特别安静的清午显得好亲洽。 过了多久,车下了高。路也宽阔起来,我若时张望,外面竟斜落起雨来,打在玻璃上,窗外变得模糊,心却那么安静。不知何时妹妹醒来,眼睛一直注视玻璃上的水珠。雨好大,起初落在车窗是一颗颗地分开,渐渐雨落得多了,相逢又滑过,成一条条水线,交叉直到遇见彼此便滑落地上。 车继续行驶,路上的行人和车也多了起来,雨突然停了。穿过几个路口,父亲将车停靠一面墙下,我下了车。沿着墙走到正门,我抬头望去,心里念道——顶云中心小学。父亲默默地说正好赶上,旋即拉着我俩走了进去。这所小学不大,四周种有几棵说不上名字的树,中间有块空旷的地,许多同我一般年纪的学生在瓷坛上说话,在空地上走动。来到教学楼,一位女老师的带路,我和妹妹走进一间教室,女老师招呼我俩的座位,是靠里的最后一桌。父亲说这是贵州这边的小升初考试,嘱咐着要认真对待。我和妹妹应予着父亲,又接过女老师递来的笔。头顶的风扇摇摇晃晃的转着,教室里的同学也向身旁的人转着说话。这时,前桌的一个男生倾斜身体问我的眼镜多少度,我竟一时间口齿不清,说道:“七百多。”其实我只近视四百多度。 他惊讶,指了指妹妹:“她呢,她是你姐姐吗?她多少度?” “他是我哥。” “噢,你眼镜多少度?” “有四五百吧。” 他又追问:“四百多还是五百多?” 我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