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夜当了逃兵?” 红漆脱落的狭窄卧室中,老旧吊式风扇有气无力的旋转着。 李清霖只觉耳边传来模糊缥缈的男子声音,紧随其来的,是从全身各处传来的撕裂疼痛。 “嘶……” 李清霖忍不住闷哼一声,在疼痛的刺激下,本混沌模糊的视觉听觉快恢复,随着‘啵儿’的一声,宛若一只从水底捞起的鱼。 世界陡然清晰。 眼前,挨着床沿坐着一名皮肤干瘦,看年纪五十余岁的男子,昏暗的白炽灯让他的脸上半隐于阴影中,唯有指尖的劣质香烟,燃烧出的零星光火,照亮了他阴晴不定的面容。 而除此之外,李清霖的视网膜底部,似乎还沉浮闪烁着奇怪的纹路…… 他是谁? 我在哪里? 我不是在实验室熬夜写毕业论文吗…… 李清霖有些茫然,与此同时,大量破碎的记忆画面快重组交融,狠狠的灌入李清霖的脑海。 见李清霖失神不语,李启光有些烦躁的抬手想把香烟放入嘴中,却突然想到了什么,眉头一皱,转而推开一旁木窗,在用粗糙得结满死茧的手指掐熄香烟后,将其丢出窗外。 “那是从西部军营流窜来的辫子兵,个个都是一阶中后期的秘武修为,你这每月拿5o块钱的巡警,在他们眼中,不比个臭虫好多少。 当逃兵就当吧,总比把命丢了好。” 或许是从窗外吹进的冰冷夜风,吹散了李启光眉间的烦躁,他长长叹了口气,转而朝门外走去, “当巡警不是长久之计,刚好借着这次失职的机会,把工作辞了吧。 我想办法给你在炼钢厂找个出焦工的营生,虽然苦点累点,但也比巡警体面。 你好好想想吧……” 随着门页转动的刺耳声音。 李启光打开卧室的门,拉起门边灯绳一拽,随着啪嗒一声,昏暗的橘色灯光彻底消失,屋里骤黑,只余钨丝渐熄。 门被掩上。 但隔音效果不好的门外,传来一道女子略带埋怨的声音。 “清霖伤还没好,你给他说这些干嘛?” “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?等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