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是整座城市的霓虹,刚入秋的南方夜空,显得清爽辽阔,从这座海湾城市的最高建筑处看,可清晰地分辨出人间烟火和星光闪烁的不同光影。明明是密闭的空间,但总感觉有清风徐来。 张雅颂听到身旁的有一个男声说:“我喜欢你,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,我也知道这样不对,但我没办法控制。” 她转过身来的同时,那男人也转过了身子,两人四目相对。这时,她才看清了身旁人的长相。奇怪,在今晚见面之前,他们不是天天在办公室对工作来着?怎么这下子竟觉得这个脸庞又熟悉又遥远,好像很久没见,以至于看见他,心底里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暖意?梦里的她与他对峙着,差一些便要拥上前去,但理智又抑制了她的行动,她忽然想起“使君有妇,罗敷有夫”。可是下一秒,对面的人就凑了过来,将她吻住。 不对,这不对。 她记得这个场景生过,但不是这么展的。她想推开这个人,但无论心里怎么作斗争,自己仍旧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任由他吻她。 她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忽然手脚并用的一下,眼前的一切全然已不在了。竟是一场幻梦,还好,只是虚惊一场,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,现自己的后背和额头都有微微的薄汗。 抬头望了眼四周,幸好是跨国航班,人少,不然她这一个惊醒的动作,可真够大的。 广播里正在重复着飞机即将下降的提醒,但雅颂已明显感觉到下降的冲击。大概就是这一个俯冲让她惊醒了吧,抬头看着头顶上空的出风口,三个只开了一个,还是对着窗户玻璃吹,即使感觉到有风,也是热得慌。 12月清早的南方城市,仍只感觉到深秋的凉意,与严寒的伦敦根本不是一回事。张雅颂扶着几乎有大半个人高的银色铝制行李箱,不缓不慢地走出机场7号门,门前,一溜烟地,是并排成好几列的贪吃蛇:这个城市独有的电动的士蜿蜒往后几十米。车子在乘客6续招呼下,缓慢前行。经历了将近15个小时的封闭飞行,张雅颂浑身骨头酸软,走出飞机到机场门口的室内一路,浑浑噩噩,头脑昏胀。这一刻,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这座海湾城市晨间的爽利气息。 回来了。 从机场到她的两房单身小家,顺利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