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吧,让我们换一种开场方式。” “我叫黎江楚,我们之前并不认识,但现在你认识我了。” “我不是主角,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角,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,我堪堪算得上一个暂时的主角。” “或许你以为我是心怀天下意欲拯救苍生的江湖豪侠;或者你以为我是手握重兵忠肝义胆的边陲将军;又或者你以为我是举足轻重的朝堂权臣……” “不,我都不是。” “你以为故事的展是我白纸起笔却最终问鼎武林?或者我步履艰难最终权倾朝野?又或者我笑唾黄白逍遥天外不问尘世?” “我曾也这么以为,但我现我们都错了。七年弹指一挥浮光掠眼,可我再回来时,我早深陷棋局其中,而这盘棋局的对弈者,远非两人尔。” “我要找一件东西,但可笑的是我不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。我们会再见面,在我找到这件东西的那一刻。” “但现在请准许我,将七年前与七年后的故事,一并与你细细道来。请给我一些耐心,听我以另一种口吻把故事讲完。期待我们重逢的那一天。” ——萧宋,景炎三十九年,深秋 京城外城的北门门洞前,白胡子老头腰间别着酒壶,手里攥着个什么都没写的幡。 他在官兵的目光下直直穿过门洞,却突然抬起头盯着天空,悠然开口道:“月如寒血弯吴钩,孤胆士子撼山陵,(轻声一笑)蚍蜉也……” 门洞口的官兵听了这神神叨叨的话,不自禁抬头看了眼天。弦月染了橙红,将这京城亮了一半又暗了一半。 深秋的萧风卷过,让官兵兀自打了个哆嗦,这让他越觉得刚刚过去那老头的话有些毛骨悚然,“喂老头,大半夜的你胡……老头?哎刚刚那老头呢?” 官兵挠搔着头,还在嘀咕着那说没影就没影的老头,突然感觉脚底传来隐隐震动。 他凭着感觉向北望去,城关外几里的林道中,由远及近的奔踏声成群结伴,终于在极目处,露出排排马蹄奔急…… 青楼画阁,绣户珠帘,却难见雕车竞驻,宝马争驰;金翠耀目,罗绮飘香,却不闻新声巧笑,按管调弦。整座皇城呈现前所未有的凄清凋敝,在如血的红夜的笼罩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