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宣仁二十五年,炎黄历4860年,西历1860。 “嘟嘟嘟——” 一辆蒸汽火车贴着黑瓦土砖屋而过,响起了一阵一阵喇叭,冒出了大量黑烟,惊醒了这座城市。 此时正值二月初春,料峭春寒还未远离京城,移栽自南方的梧桐树立得笔直。 穿着破旧棉袄的黑灰色百姓,低头快步而行;一辆辆人力车穿插在人流中丝毫不显慌乱。 蜡黄脸的小贩们挑着扁担,陆陆续续过了城门,沿街叫卖着青菜水果,以及令人垂涎三尺的小零食。 忽然这时,整条街道立马受到了惊吓,男女老少尽皆避在沿街的房檐下,个个面色严肃。 宽达十余丈的大道上,不知何时来了一股汹涌的人流。 梧桐树都被挤断了不少枝叶,点缀的花草更是连遭踩踏。 “决不议和——” “惩戒英夷,还我缅甸。” “首辅无能,丧我水师!” 这群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,踩踏着,喧嚣着,但一旁的皂服巡警,则面无表情,勉强支撑,完全没了对付百姓的豪横。 只见队伍前排,为首一人缓步而行,头绑白带作孝状,手中捧着一个牌位,上书八个大字:“至圣先师孔子神位”。 路上行人纷纷投以注目礼,畏惧地躲了家中,被迫让开了道路。 对于缅甸在哪里,他们毫不关心,只关注眼前的柴米油盐,对于读书人这般喧哗,只是躲得远远的。 几个青皮眼珠子一转,披着长袍,想要加入其中,却被眼尖的巡警用棍子打走。 “地底厕沟的杂碎,你也配穿长衫?” 宛平巡警指挥使沈重气喘吁吁,看着长长的队伍,忍不住暗骂道: “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,碰到这档子事!” “哟,有好戏看了!” “我瞅瞅,我瞅瞅——” 酒楼靠窗处忽然就热闹起来,几個着布袍的男人张望着就快步而来,不小心撞到了小二,茶水四溅。 这时,一名贵公子正拾阶而上,茶水溅到了鞋履上。 “抱歉!”瞅见那金丝布履,几人忙拱手道歉,腰成了弯弓,惶恐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