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” “霹雳乓啷” “哗啦哗啦” “哇哇哇” “几点了,还不消停,恁姨哩春池雅韵” 张初九脸颊通红,一手握着纸团,仰头愤恨大骂。 不行,越骂越气 他取下耳机,提上裤子,从三米长的大床上一跃而起,冲进厨房,开始磨刀 “锵锵锵” 菜刀划过磨刀石,一下,又一下 粗劣的刀鸣在屋内回响,楼上的嘈杂并未停歇,反而愈演愈烈 柔和的灯光洒落,清冷的刀光闪烁,光滑的刀身映照出张初九越狰狞扭曲面容,双目泛起红丝“老子非砍死恁,一窝都别活” 不断的重复,喋喋不休,似是在泄,但更像是为自己壮胆 张初九伸手,在刀刃上一压,双眼眯起,提刀冲出厨房。 打开大门,一步迈出,却又停下,脸色变幻,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 “唉” “砰” 他重重的关上房门,泄着心中不甘,与对自身懦弱的羞愤 张初九回到客厅坐下,抽出一根红旗渠,点燃,狠狠地吸了一口 “呼” 混浊的烟雾升腾,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许怯懦,但更多的是无奈 父亲早亡,老娘奔波了半辈子,熬尽心血,买下这套两居室,早年一些经历,让他有些自卑,因此目前算半个童子 本来一人独居,母亲暂时也不需要他供养,一人吃喝不愁,生活也算惬意,但自从楼上搬来一家四口后,这样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。 那家男人二缺,喜欢喝酒,喝醉了就拿个锤子敲地,两口子经常打架,是真的打,哭爹喊娘的 两个小孩,一个练琴,但明显是根歪苗,一年多了,曲子没换过 另一个,约莫两岁,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,要么睡醒了哇哇哭,要么拖着摇摇车哗哗的的屋里跑 一家四口四朵奇葩 他曾上去好言相说,也曾报警,让警察上去调解,更是准备了一根木棍,顶过天花板,但都不管用 这是他第三次磨刀,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,上去拼命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