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五百万赎金,否则杀了你太太!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终于响起宴忱辞薄凉的讥讽,“南卿,你又玩什么把戏?” 南卿心底漫过无边苦涩。 她和宴忱辞结婚五年,为了让他回家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,什么手段都用过,什么话都说过。 但这次是真的,她真的被绑架了。 呼啸着海风的悬崖边,粗粝的尼龙绳把她捆在椅子上,勒得手腕沁血,身上更糟糕,连衣裙脏得像垃圾堆里捡出来的,脸上还有两个鲜红的巴掌印。 那是她刚才和绑匪制衡时留下的。 “我没和你开玩笑,五千万,否则你太太真的会死!”绑匪拧眉,又狠狠地踢了南卿一脚。 南卿发出痛苦的闷哼,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。 “没事吧?”宴忱辞声音里多了几分关切。 南卿眼底闪过一抹光亮,几乎是不顾疼就想回答这话。 可下一秒,又听见宴忱辞道,“交给我来处理,你去床上躺着。” “忱辞,我就是看你昨晚太辛苦,所以才想熬粥给你喝,结果笨手笨脚没弄好。”电话那头,传来了娇滴滴的女声。 南卿一愣,连嘴角被自己咬得出血都毫无察觉。 这声音,她认识。 阮棠。 宴忱辞的白月光,捧在心尖尖上的人。 她从国外回来了?昨晚还和宴忱辞在一起? 南卿思绪飘散,又听见阮棠询问,“我听电话好像是你太太打来的,又提到赎金,她没事吧?” “没事,死不了。”宴忱辞的声音冷下去几分。 阮棠继续劝,“万一有事呢,死了怎么办?” “死了就死了。” 宴忱辞的声音清寡淡漠,像是一把钝刀,在南卿心口来回拉扯,直至鲜血淋漓。 对于她,宴忱辞居然这样恨? 也是,早在结婚的那一晚,宴忱辞就警告过她,她不会在这场婚姻里幸福的。 宴忱辞不过是说到做到罢了。 嘟嘟—— 电话被宴忱辞挂断了。 绑匪气得大骂,“草,这真是宴忱辞老婆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