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嗣音睁开了双眼,昏昏沉沉的。 她躺在锦缎玉枕上,头疼欲裂,用力晃了两下脑袋,好似还能听见水声? 想起来了! 刚才要跟暴君同归于尽来着,她把暴君推到玉湖里了! 在水下的时候她拼命拉着皇帝的狗腿,现在的她可能已经是个躺在阴曹地府的水鬼了。 回想她这如履薄冰的一生,被生活反复捶打,可惜肉质没有变得劲软Q弹,反而成了邦硬的冷冻牛筋丸。 一百斤的身板生出了九十九斤反骨,生活以痛吻她,她用着数不尽的力气和手段,率先寻死,主打一个让生活猝不及防! 暴君欺负她,她玩也玩不起,她斗也斗不过,索性直接拉着他见太奶! 嘿嘿,有个皇帝做垫背,死也值了! 嗳~尸体,好疼啊...... 不对,死了为什么还这么疼? 陈嗣音瞳孔紧缩,终于看清了眼前,眼前团云金龙帐上,龙眼缀着的大红宝石似乎正在诡异地盯着她。 她背脊一凉,金龙帐,这不是只有暴君的寝殿才能用吗? 她一手支着身子准备坐起,身旁立马响起一声尖锐又惊喜的声音:“皇上,皇上您醒了!” 陈嗣音如鲜血倒灌入顶,头皮麻—— 什么?狗皇帝没死?他又醒了?这可糟了,自己谋杀他未遂,他一醒必殃及池鱼! 可是,狗皇帝的贴身狗腿子黄的贵,为何拉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? 他边哭边道:“皇上,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可终于是醒了,奴才盼星星盼月亮求神拜佛终于是把你给求回来了,呜呜呜......” 黄的贵最擅逢迎,很讨暴君的喜爱,身为美人的陈嗣音却一直对他不喜。 她陈家儿女各个铁骨铮铮,最见不得折腰侍权贵的人了。 但是黄的贵拉的是她的衣袖? 当下陈嗣音也顾不得往日喜恶,摸着自己的脸道:“黄的贵,你叫我什么?” 声音一出,陈嗣音便失了魂,那雄浑厚重的男声,不是暴君还有谁? 黄的贵一把鼻涕一把泪道:“皇上,叫您皇上啊,您可吓死奴才了!奴才就说陈美人约皇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