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锁准备好了吗,待会儿大少爷一进去就把门窗锁上。” “都准备好了,就等大少来了。” “嘘,有人过来了。” 远处的私语声越来越清晰,时思眷睁开眼睛,现自己面前有一块讨厌的红布遮住了视线。 她一把将红布扯下,眉头随之一挑。 红帘、红绸、红桌、红蜡,她正被喜庆包裹着,端坐在一张大红喜床上。 一个丫鬟神色匆匆的跑来:“我的二小姐,您怎么把盖头摘下来了。新郎官还没来,这盖头不能摘的,快戴回去。” 时思眷又被红布糊了一脸,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。 她低头,看向自己。 她现在穿着一件艳丽的大红喜袍,是出嫁时才会穿的袍子,从红袖中露出的双手细腻洁白,是少女的手。 可是,她早就嫁给侯府二少,后来还当上了侯门主母,为何眼前这一幕那么像年少时出嫁的那天。 ……不对! 她指尖摩挲着喜服的料子,眉头愈蹙紧。 这件喜袍是天品蜀锦的料子。 蜀锦在京城的富贵人家也属于难得一见的稀罕货,一匹的价值高达二十两银子。 时思眷是时家的庶女,爹不疼娘不爱,生母早逝,仅有的那点月例被克扣再克扣,平时穿的衣物都是补过再补的。 出嫁时也是。 她与嫡姐同时嫁入侯府,嫡姐嫁的是众望所归的嫡长子,风光无限,而她嫁的不过是风流成性的次子,随便一件刺绣喜袍就打了。 像天品蜀锦这么名贵的喜袍,有资格穿的只有她的嫡姐,韶光郡主亲生的天之骄女,时语嫣。 怎么会穿在她身上? “不会吧,大少是怎么现……” “小声点儿,过来说话……” 时思眷听着身边的脚步声远了,悄悄掀开盖头的一角,仔细打量四周。 果不其然,这里并不是凌子云的房间。 她嫁的侯府二少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,整日流连青楼,还没娶亲就搞大了好几个女人的肚子,公堂不知上了多少次,名声臭得比侯府还要响亮。 待他到了娶亲的年纪,京城里有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