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四**到了。” 陈嬷嬷话音刚落,就见青纱帐后出现一倩丽身影,虽只着素色烟罗裙,却掩不住那纤细楚腰,袅袅姿态。 孟元秋蹙眉,视线微抬,落在对方那张灿若春花,皎如秋月的脸上时,黑眸中忽而闪过几分狠厉。 真是和宋清知那个贱种长得一模一样,还没完全长成,就已经一副狐媚样! 阮玉站定身姿,缓缓垂首:“玉儿见过母亲。” 孟元秋瞥了她一眼:“起吧,这几年在水月庵,也是苦了你了!” 一提起水月庵,阮玉眼底瞬间染了红,“为父亲母亲祈福,是玉儿的福气,玉儿不苦。” 不苦? 哼! 水月庵在沧州那样的穷苦地,她能留着一条贱命,都算有本事的! “宋姨娘做出那种事,你父亲将怨气撒在你身上,确实有不妥之处,但是你父亲的心情你也要理解,既然你已经归府,以后好好过日子,再怎么说,你也是我宁远侯府的四**。” 阮玉巴掌大的脸上泪水盈盈,“母亲,我省得的。” 孟元秋很是满意此时乖顺得像是兔子的阮玉,至少比她那个贱种姨娘好拿捏多了。 “对了,你已过及笄,也到议亲的时候了。” 阮玉微惊,满脸惶恐,“母亲,我好不容易归家,还想在父亲母亲身边多侍奉几年......” 孟元秋摆弄指间碧翠镶金戒的手停住,她轻嗤一声,似有不悦,“说的什么胡话,女儿家嫁人才是正理,何况母亲给你相看的,是定国将军府的少爷何靖予!” 常年身在庵里,孟元秋知道这妮子肯定不知这将军府的显赫。 “何将军清廉,后院干净,这辈子只有何靖予一子,无数高门贵女踏破了将军府门槛,都没能求来这么好的亲事,要不是你大哥哥和何少爷有些交情,恐怕这福气也落不到咱们侯府。” 阮玉紧攥手中锦帕,双眉微蹙:“这样好的福气应该给二姐姐才是,玉儿福薄,怕是接不住......” 孟元秋不慌不忙,“楚儿那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,行事没个准头,我想着留她多教几年规矩,你不一样,你从小乖顺,最是知书达理,就算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