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杂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不安的声音,屋檐的雨垂落在青石台阶上,乌蒙的厚云压抑着屋里每个人的心情,远处电线上的黑鸦仿佛讥笑着这灰色的天景。 厅中客人们的对话,为这死寂的氛围演奏着忏魂曲。 “这无疑又给东谷家压上了巨大的不幸。” “是啊,给人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。” “命运如此,又怪得了谁?” 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为了照顾他病重的妻子,和应付各种债务,从早干到晚,如果是我早就放弃了。这种无意义的拖延时间。” “谁也没想到他会比他老婆先走,听说还是今天早上在巷子里发现的,估计昨晚就已经出事了。” 这些无意义的对话只会让人觉得发晕,胃里倒腾着的像是污水,不断回响的低语只是在进一步地侵蚀人的心耳,幽暗密闭的空间就像午夜的下水道让人喘不上气。 久坐的东谷泽晨起身准备离开灵堂,回望父亲安详的面孔,似乎已经消化了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,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,这眼前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境,朦胧的场景,却只有心在真实地发疼。 “明明是悲从中来的事,为什么连哭出来的能力都没有了。” 阴蒙的天,稀落的雨点划过鸭舌帽,滴落肩边,点坠进雨洼坑中。悲伤的奏鸣曲在雨夜般的午后起舞,而真实的泪却只能在心底流淌。 从小超市出来,东谷泽晨路过一个幽静的巷口,杂乱的生活废品堆积一旁,苍蝇在其中寻找着自己的天堂。 (''); () “这里,是父亲被发现的地点吧。” 闪电划破灰黑的天空,雷声震动午后的寂静。然而不远处的咆哮的声似乎更能盖过雷声。 “你还捡着这病猫干嘛,赶紧丢出去,不怕被传染啊。”一个中年男人威胁着他的女儿道,小女孩听说是只流浪的病猫,也赞同了父亲的警告,立即松开了手。那只病猫无力地逃窜出来,蜷缩在巷子的角落中。 东谷泽晨走近,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。 这只猫全身白色,而眼睛则是血红色的,且身上分布着多块毛发脱落的“秃地”,皮肤破裂布满鲜血,无神的双眼低垂着,全身无力的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