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密布,不多时,硕大的雨滴如同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。 宁德侯府 一身诰命服饰的女子趴在地上,雨水冲散了地上的鲜血,她费力的抬起头来,看着同样站在雨中的男子,撕心裂肺的质问,“元修,为什么?” 今日,是她的继子宁元修官拜一品丞相的日子,也是新帝册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的日子。 可是,这一切都被她的继子宁元修给毁了。 听到她的质问,雨中的男子,她的继子宁元修走到她的面前,一边拖着她走,一边冷冷的道:“你想知道为什么,我就让你知道到底是为什么?” 她被拖在这冰冷的雨水里,身体被路上的石子划破,可是她感觉不到疼痛,因为这些疼痛比不过心里的痛。 突然,他停了下来,死死的拽着她的头发,逼迫她抬起头来,指着祠堂上的牌位,冷道:“看到了吗?” 她赫然的看到牌位上除了战死沙场她的夫君宁德侯,还有宁德侯爱妻沈氏。 她浑身一颤。 沈氏是谁?她为什么是宁德侯的爱妻?宁德侯的妻子只有她兰淡音啊! 忽然,她想起来了,沈氏不就是宁德侯的表妹,沈晚吗? 难道沈晚和宁德侯早就私通在了一起? 怪不得,沈晚一直不肯嫁人,怪不得每次提到沈晚,宁元修脸色都不对劲,原来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。 她的头皮突然被扯的很痛,仿佛要撕扯下来,耳边传来的是宁元修阴狠的声音,“这就是我痛恨你的原因,没有你,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祭拜我的母亲,没有你,我能把母亲和父亲的牌位放在一起,没有你我们一家三口不至于阴阳分别。 不过……” 他语锋一转,突然笑了,笑声阴冷至极,“现在我不用让父亲和母亲分开了,因为你,兰淡音……” “我?” “对,因为你给永安王喂下了毒药,让新帝少了竞争皇位的对手,如今新帝登基,他许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祭拜母亲,可以把母亲放在宁家祠堂,可是,还不够,我要让母亲成为一品诰命夫人,所以,你兰淡音是个绊脚石。” 绊脚石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