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,又见秋风凉,又是菊花黄…… 一阵秋风扫过,林峰从田头爬起来,伸伸懒腰,紧了紧麻绳束腰的破棉袄。晚秋的阳光早成了银白色,金属般冷峻的光芒,晒在身上,久久不觉得温暖。 稻田里,一片黄澄澄的稻谷随着秋风翻起金波,隐隐约约能闻到水稻的芳香,那芳香中杂着湿润的泥土味和欢笑声,村民们正忙着收割水稻。 男人忙着割稻谷,或是挑着一担沉甸甸的湿稻,匆匆地赶往家里,女人含着腰在扎草,弯着腰在地里清理谷子;晒得黝黑的小孩子踩着小脚印在田里来回奔跑,不断给哥哥姐姐递稻把;老人有的在晒稻谷,有的忙着做饭,也有的在田埂上放牛,整个田野里,人们都在忙碌着,似乎没有疲倦,有的是使不完的劲。 这就是淮南西路,安庆府,槐树村丰收的场景。 “他妈的,来这个世界有十多天了吧,连餐正经饭都还没混到口。” 林峰在心里默默念叨。 这个林峰虽然身体是宋朝的人,但这个躯体的魂魄却是来自与后世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复员转业军人。莫名奇妙的穿越,林峰初时不习惯,经常啃手指,或拿胳膊肘撞墙,拿脑袋撞树什么的,疼痛,剧痛,并没有能从梦中醒来。林峰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,慢慢习惯,自己穿越了,哪怕还是梦境里,在没醒来之前也还是得好好活下去,还是得吃饱饭。好在后世记忆还在,这些天在脑子里寻思,自己有多少后世资本能在当世谋生立足,混个前程,至少也要先混碗饭吃。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南宋宝佑五年,公元1257年。身处之地是在淮南西路,永安府,槐树村。民风淳朴,刚直节俭,热情好客,租税虽重,但在风调雨顺的年月,农民苦归苦,但起码基本生活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的。 当然也偶有例外,比如就是自己这个前世,南宋的林峰,就是个另类,就是个不招村里人待见的泼皮破落户,从小父母双亡,吃村民们百家饭长大,年近二十了,还是好逸恶劳,不务正业,不事劳作,东家讨,西家要,吃酒耍钱,把祖上几亩薄田也卖了,有时穷疯了饿急了也干点偷鸡摸狗的事。村里面是人见人厌,仗着练过几手拳脚,后生气壮,村里也没人敢惹,大面上过得去。林峰平时只要遇上个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