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云禾僵硬的躺在床上,眼前迷离,浑身发热,情不自禁地往距离自己最近的冰凉靠近。 她抓住一根健壮如钢的手臂,指甲不留情的抠进了男人的皮肉里。 陶云禾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,一份重量倾身覆盖,将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。 吱呀、吱呀…… 年久失修、摇摇欲坠的木架床,承受着它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抖动和摇晃。 … 陶云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简陋的屋子,破旧陈败的老木窗紧闭着,在里面背光贴了一张红纸,上面笔力遒劲的写着囍字,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整个屋子除了被锈吃得很深的铁椅、缺了半截儿脚用泥砖垫起来的木桌以外,再无他物。 这里是……一九八六年,她和楚定邦结婚时的婚房?家徒四壁,老鼠都不屑于光顾,和上一世如出一辙! 她抱着膝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,一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生怕感觉不到疼痛,一边低声的呜咽着。 “呜!” 疼痛使得陶云禾眼眶泛红,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做梦,上一世被呕心沥血养大的两个侄子,用臭袜子塞进喉咙里噎死在病床上、草草火化的她,死后重生居然回到了一九八六年,她和楚定邦刚结婚的时候。 所以昨天晚上经历的狂风暴雨并不是梦,而是云禾切切存在的事实,她活着!楚定邦也还活着,没有因为救她滚下山崖摔死? 太好了!既然人生已经重来,那她就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,傻乎乎的对那些白眼狼掏心掏肺,她这一世只要楚定邦,只要那个被她害死的大傻子! 陶云禾蜷缩在床上,抱着膝盖痛哭了许久,忽然慌张的摸着陈旧木床的另一侧,上面还有男人留下来的温度。 楚定邦去哪里了!他在哪里? 就在陶云禾想要拖着浑身痛楚,不顾一切跑出去寻找楚定邦的时候,婚房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。 高大挺拔的男人逆光而立,站在门口,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装束和容貌,却依稀能够辨认他手里面端着的,是一碗滚烫烫的热粥。 那是陶云禾最喜欢吃的河鲜粥,前世,楚定邦也像现在这样,天不亮就去河里摸了小鱼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