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夫君死得早, 亲戚们分尽家产,立下贞节牌坊。 我困在方寸阁楼里十余年,饥寒交迫惨死冬日。 重回守寡那天,我攥紧房契银票, “以后这个家,只有我说一不二。” …… 陈泽提着一口气不肯闭眼, 我知道他是在惦记着倚红楼的娴姑娘。 外间宗亲都到了,就等他咽气后恶狗般抢夺家产。 上一世我只顾着哭哭啼啼 不知陈泽竟背地里立下遗嘱, 我这个操持辛劳数载的正头娘子, 竟没落下片砖片瓦。 娘家见捞不着好处,卷走我最后一点体己后不闻不问。 陈家里里外外的亲戚们,迫不及待为我请来贞节牌坊。 我的下半生被锁在阴暗潮湿的小阁楼上。 在年末风雪夜,饥寒交迫而死。 再一睁眼,回到了守寡那天。 彻骨的凉意逼着我打了一个冷战。 大夫战战兢兢回话。 “少爷虚不受补,这么多人参下去华佗也难救啊。” 我接过来浓浓的参汤, 当务之急是先给陈泽吊住命。 屋子里是化不开的药味,陈泽气若游丝**着。 我早就吩咐翠微去倚红楼,现下不知到了哪里。 “郎君,该吃药了。” 擦了擦眼角泪水,满脸心疼喂着药。 他死到临头还摆出来虚情假意。 “若兰,辛苦你了。” 呸,短命的狗男人。 亏我对佛祖日日求他平安,夜夜衣不解带伺候。 却不知要我性命的遗嘱此刻就在枕头底下藏着。 这可是十足十的陈年老参, 土埋半截棺材都能再续几日命。 “夫君,你可立下遗嘱?” 他被我的询问呛到,一阵急促咳嗽。 眼里满是慌乱,说族中自有安排。 我也不点破,放下药碗。 “夫人,娴姑娘到了。” 眼前女子面若桃李,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