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血见红了,但为什么颜色有点淡?” “你不是第一次吧,哥们?” “不对,血怎么还倒流了?” 黑市,简陋的采血仪器旁。 几位膘肥体壮的大汉正围着沈毅,质问出声。 沈毅戴着口罩和帽子,手上裹着冰袖,低头不语。 很快,沈毅就被两位大汉架起。 他的帽子、假发和口罩全都被一把扯下。 几位大汉立即认出了沈毅,破口大骂: “又是你!姓沈的,不要命了?几个献血站来回跑,一天就抽了九百毫升的血,还想卖?” 沈毅面色一白:“我我还能抽,刚刚已经接近一百毫升了,大哥你看” “滚!这才十几毫升!你要你拿去!别碍我们生意!” 一阵头晕眼花后。 沈毅已经被丢出门外, 落日余晖撒在肩头,映在地上的倒影落寞、无助。 他面色苍白,一小包血袋就砸在怀中,双臂无力地撑在路面,肘窝附近是密麻的针孔。 “才卖了六千,还不够啊。” 沈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心情焦灼。 妹妹第一疗程的手术需要三万,还差两万多! 实习单位协和医院也问过了,压根不愿预支工资! 忽然,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沈毅连忙接通。 是协和医院来电! 告知妹妹沈月的病情有变,需要尽快手术! 沈毅心神狂震,拦下一辆出租车,奔赴医院。 坐在后排座,沈毅不断拨出一连串的号码。 “喂,请问是大舅吗,我是沈毅什么,舅妈准备生三胎了?她奔六了还没绝经吗?噢,是你找了位小舅妈,还想提前收满月酒的随礼” “芳姨,我妹生病了,需要什么?你二婚没时间过来,还想问我拿一笔份子钱?” “” 拨了十几个号码后,沈毅紧攥着手机,牙关紧绷。 在沈家事业昌茂时,他们全都攀炎附势。 但当三年前父母突然离开江城,沈氏药业很快就被架空、搜刮得一干二净!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