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军杀入皇城那日,我穿着破旧的囚服被押到殿上,用来威胁我的未婚夫君裴烈,他如今是叛军之首。 我知我今日大概是凶多吉少,所以紧紧握着袖中的半块瓦片,它是我最后的机会。 暴君用剑挟持了我,他看着我手脚发软的样子说:「知道吗?你的未婚夫当年离京时已经决定造反,他故意把你留下,是想磨磨你性子,叫你别反对他将来左拥右抱!」 三年前,成婚前夕,裴烈留我独自在京中待嫁,他说他去去就回,却带走了所有心腹,包括我爹娘,在南边直接反了。 于是我从户部尚书的小姐,变成了阶下囚,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一关三年,忍受着鞭打、疾病、饥饿直到今日。 原来竟是故意的! 当年降罪的圣旨到的时候,我还在开开心心的绣喜帕,直到耳畔传来婢女的哭喊声,我看到她们被抄家的士兵砍下了头颅,鲜血落了满地..... 我真傻,喜帕上鸳鸯成对,不离不弃,我就以为我与他也是这样。 「暴君!」殿外叛军正在厮杀着往这边闯,为首的那人高大英俊,穿着银色盔甲犹如战神,正是与我定亲三年的裴烈。 「裴烈你再敢靠近,朕就杀了她!」暴君的匕首锋利无比,直接在我脖子上划开了一刀血痕,这是警告,警告裴烈不要靠近。 可是他低估了裴烈的无情,他根本不爱我,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? 裴烈不悦的眯起眼,弯弓对准暴君,气氛紧张焦灼起来。 「别杀朕!」暴君颤颤巍巍的将我当成了肉盾,挡在前面。 “啊!”是暴君的惨叫声。 我终于懂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,我用袖中的碎瓦片割伤了暴君的手,他吃疼的扔下了匕首。 暴君随即被万箭穿心,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,好像也能感觉到那种万箭穿心的痛,吓得我浑身都在颤抖。 「周婉婉你抖什么!你的骨气了?」裴烈皱眉看我,眼里有着明晃晃的嫌弃。 他想过我会过得很惨,大概没想过我会这么惨,瘦得皮包骨头,眼神也很空洞。 最主要的是,我看他的眼神不再盛满爱意,带着惧怕。 「将军,小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