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刚脸都打红了,沈知遇都没给台阶的意思。 直到沈知遇的电话响了,打破了屋子里诡异压抑的紧张和沉闷。 沈知遇掏出手机看了眼。 这么晚的时间,他以为是陆沉。 结果是沈知遇的父亲,沈藤。 “出去。” 沈知遇说完这句,没再说别的。 屋里人包括梁刚,没多留立马匆匆离开。 一行人离去后,室内重归清净,淡淡的烟味充斥在空气里,也许闷,窗口打开了一道缝隙,有风进来,夹着一丝寒凉。 沈知遇坐在屋里沙发上,还是原来的位置。 好半天也没走。 外面门口有人守着。 不知沈知遇这会儿心情如何,还是处理一些其他事情,手下的人没进去打扰。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。 那通电话又打过来,沈知遇眉心稍有变化。 看不出是厌恶还是不耐烦。 电话依旧响着,没人接。 把刀放回果盘,不经意间沈知遇的手指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个口子,很快有血珠渗出来,沈知遇一愣,目光在手指上只停留了一眼,没知觉似的,仿佛不觉得疼。 他伸手臂,抽出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手指。 伤口划的有些深。 上一秒刚擦完,下一秒血又重新涌出来。 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去找创可贴,对沈知遇来说,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事。从纸盒里连续抽出几张纸,包裹住手指。 沈知遇有严重的洁癖感。 很不喜欢血弄脏了衬衫。 血流止住后,随后起身,迈开长腿出门。 揉成一团粘血的卫生纸丢在垃圾篓里。 孤零零的被遗弃。 晚上温度不比白天,沈蔓出来的急,衣服穿的不多,在酒店房间里还没感觉到什么,这会儿坐在花坛前才意识到冷飕飕。 她头发没扎,披散在肩膀后背,挡住了一部分的脸,黑色海藻般的长头发此刻就如她的眼睛一样,比墨还深的浓。 沈占跟梁率去了医院。 她没跟着去,只手机转了钱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