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朝死了。 在下着磅礴大雨的夜晚,她为了反抗嫁给封家那个在床上躺了三年都没醒的活死人,跳进了家门口那条河里。 河水不深。 但她还是死了,她高估了自己的价值。 所以,当温夕这个妹妹继续被送上了封家那辆来接她的婚车时,她知道反抗也没有用,乖乖地被带走了。 “老太太,人接过来了,现在送去少爷房间里吗?” 踏进封家老宅的那一刻,温夕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深宅大院到底长啥样?带着她进来的人,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送去洞房。 洞房? 都要死了,还能洞房吗? 温夕低头站着,拿着帕子的手指却微微攥紧了。 “不是说她跳河死了吗?” “没有,救回来了,看这人瘦的,就是为了那件事折腾的。” 嬷嬷将温夕拉了过来,赶紧跟这个老太太解释道。 老太太两束锐利的目光马上盯向了温夕,温夕只一眼,就看出了她对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不喜。 她们错了。 温夕并不是这几天养病,而是一辈子都在养病,她天生就不足,药基本没断过,如果不是这次温朝跳河。 估计,她死在乡下也没人知道。 温夕最后被送到了洞房里,随即,她终于见到了那个躺在床上传说中快死的人。 竟是让人意外的好看,高挺的鼻梁,削薄的唇,脸部的轮廓更是棱角分明。只是因为重伤的缘故,他的气色十分苍白虚弱,像风中残烛般。 可惜了。 温夕又快速收回了目光。 “好了,今晚你就在这里先陪修儿一个晚上,明天我就会带你去医院,让你早点人工怀上他的孩子。” “是。” 温夕继续温顺地点了点头。 老太太终于满意地离去,走出门口的时候,她没有忘记让老嬷嬷将门给锁上。 温夕看见了,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,她在这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里站了一会,片刻,才又来到这张床前,冷冷打量着这个躺在这床大红喜被里的活死人。 “封时修,你是叫这个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