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鸡报晓,拉开了今日的第一道序幕。 赵元宁起了个大早,拢了件白狐狸毛的大氅,斜倚在美人榻上,透过菱花窗眺望天边刚刚翻起的鱼肚白。 双喜推门而进,扫了眼床榻没瞧见人,余光往旁边一扫,便瞧见了懒在榻上的姑娘:“姑娘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?” 赵元宁换了个姿势,双手搭着撑着扶手,下颌枕着手背,慵懒道:“睡不着,索性起来看日出。” 双喜轻笑出声,她家姑娘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闲心了。 上前顺手将大开的菱花窗掩上:“姑娘落水后烧了好几夜,大夫都说了得好生将养着,姑娘怎么就不听呢?” 赵元宁嘤咛一声,看不见天边也赖着不动,枕着手臂假寐起来。 双喜催促她:“姑娘别犯懒了,萧世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,不好叫人等得太久的。” 赵元宁睁开眼,心里那根弦似被人轻轻撩拨了一下。 许久没听到的名字就像是一颗碎石砸进平静的湖面,惊涛不大,却泛起层层涟漪,久久不散。 敛了思绪,抻了个懒腰,起身老老实实地往镂花妆镜走去。 双喜拍了拍手,早已候在门外的侍女捧着各色盥洗用物鱼贯而入。 双喜走到一个侍女面前,对着托盘上几支精致小巧的琉璃瓶挑挑拣拣:“入秋了,外头的桂花开得正好,咱们今日便用桂花精油可好?” “好。”赵元宁浅浅应了一声。 双喜便拿起那瓶桂花精油,先往盥洗盆中滴上两滴。 精油入水很快化开,淡淡的桂花香飘逸而出,满室生香。 净面漱口后,赵元宁坐在妆镜前,任双喜为自己盘,闲来无事便从妆匣中取了一支牡丹含珠的钗拿在手里把玩。 正无聊犯懒时却听着双喜问:“秋猎随行的名单半个月前就已经呈报上去了,当时姑娘说不想去,老爷便只将二姑娘的名字给呈报了上去。可临近秋猎的日子了,姑娘怎的又改变了主意?” 赵元宁闻言手下动作一顿,心思一转不由勾起前尘往事。 前世的她仗着是将军府嫡长女,外祖父又是权倾朝野的丞相,身份在上京一众贵女之上,被人捧得太高,以至于桀骜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