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,很难看的死状,被车撞出几米远,血肉模糊。 傅时深赶到的时候,便瞧见了一贯爱干净爱漂亮的江思思,唯一一次不体面的场面。 他却笑不出来,在外头的时候,他不信我会死,疯了似的将肇事司机打得半残,一改平时的冷静自持,在病房外暴虐无道怒骂所有抢救医生。 闺蜜顾想悲痛难忍,一巴掌将他打醒。 「傅时深,你连思思死后也不让她安宁吗?」 傅时沈像是受**般,脱力般倚靠着墙坐下来。 最后,又近乎踉跄进来跪倒在我的尸体前。 「思思……」 他红着眼眶,轻轻喊我,像是唯恐惊扰了一个熟睡的人。 「别吓我,听话,醒来看看我…… 「思思,我来了,我来晚了,我该死,你起来骂骂我好不好?」 我醒不过来了,死得透透的,灵魂此时正在上空看着这场闹剧。 我不明白,傅时深现在这副病态沉痛的模样是做什么? 发生车祸的时候,我曾拼尽最后力气,拨打了打给傅时深的电话。 可那头,他却与新养的小玫瑰打得火热,回应我的只有他的闷哼与女人的嘤咛。 我强撑着:「疼,傅时深,我好疼啊……」 对面沉默一瞬,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处传出来。 「江思思,又闹什么?」 闹? 自始至终,我从未闹过,傅时深也从未当真。 当时的我倒在血泊里,比起肉体的疼痛,心脏如万千绵针扎的酸涩更让我感到痛楚。 相伴十二年,到底是什么时候与傅时深走散的呢? 我不愿想,也不愿再回忆。 男人伏在我床边,握紧我的手掌都在颤抖。 我曾听说,当一个人死后,全世界都会开始爱你。 以前半信半疑,现下却奉为真理。 傅时深在道歉,他说错了,他说对不起,他在忏悔,他在掉眼泪。 最后,他又将脸颊执拗地贴在我早就僵化毫无温度的手上。 「江思思。」 男人哽咽着,浸入阴影中,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