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败的木屋,透进来冷风,吹得木窗嘎吱作响。 屋内只有两个人。 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,一个锦衣玉袍的男人。 冷风潇潇,白微瑕打了个寒颤。 “喝吧。” 粗声粗气的话,一碗黑稠的药被怼到了白微瑕的面前。 白微瑕张开嘴,呼出一口热气:“我真没想到,最后居然会是你要送我上西天。” 罗泽眼眶微红,拔高声调:“还以为跟之前样你手招招,就有人伺候你?要不是看在你曾经对我有知遇之恩,你就只能在这里活生生饿死,是我网开一面,决定给你一个痛快。” 白家把她扔到这个地方后,就再也没管过她的死活。 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也不过如此。 白微瑕眼神平静,反倒是这样的状态刺激了罗泽,他以为她会痛苦求饶,可现在却是一副求死之意。 那点折磨她的快感被浇了一盆冷水,他平白恼怒起来:“白微瑕,直到现在你还在装什么清高!你委身给反贼的时候,不是叫得挺欢的吗?” “是啊,我叫的欢,人家就能给我带来好处。那现在,我对你笑,你能给我带来好处吗?” 白微瑕毫不在意地道。 罗泽完全被激怒,一只粗壮的手箍住白微瑕,另外一只抄起药,粗鲁地往她嘴里灌。 碗沿磕在白微瑕的牙齿,腥臭的药一股脑地涌。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,白微瑕用力推开罗泽,身子跌向一旁,形如枯槁的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。 “你这个贱人!”罗泽愤恨地看着白微瑕,“我以前喜欢你真是瞎了眼,真的以为你圣洁如莲,结果就是个连自己父亲都能出卖的畜生!” “对啊,我畜生。” 白微瑕用力咳嗽了几声,擦了擦嘴边的药汁,盯着面前的男人,“那你就比我还畜生,白家就是畜生不如!” 罗泽脸铁青,双手用力到青筋凸起,“你还敢提白家!要不是你三番五次阻挠琼瑶小姐与三皇子,白家早就登上了世家之!” “是吗,三皇子要是真有用,怎么当时叛军攻破京门,还要我去跟反贼上床,才能保全白家全家性命,那个时候三皇子去哪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