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晕乎乎地坐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,拥挤的车内空间夹杂着人们身上各色味道。冲鼻的臭汗味,邻座嘴里熏人的大蒜大葱味,不用张嘴,但从对方粗粗的鼻息散出来。 酷暑加晕车,在混入环境的刺激,让仓促穿来接替这具身体的时娇实在是吃不消。用手抵住空荡而又一阵阵向上翻腾的胃,匆匆喊司机停车,脚步虚浮的赶紧下了车。 扶着墙根吐了几口胃水,起来想走去一个阴凉地儿缓口气。土路被暑气蒸的干燥,脚下是扑腾扑腾软绵的细土。 随着脚步踩上去就扑到你的脚面上,一阵灼热烫人,远处的空气看着都有几分扭曲了。不过心里刚感叹完,时娇就一个眩晕倒栽在地,人事不省。 时娇在摇摇晃晃的军车中醒来,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精神矍铄的虎目。浅褐色的国字脸,不怒自威,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。 让时娇本来歪斜半靠在车壁的身体,不由自主一个激灵就想坐直。刚一动作就牵动了头上的伤口。 时娇疼的斯哈斯哈的,手一摸额头,已然贴上了一块医用纱布。茫然无措的望向旁边的长,无声询问。 叶伯承染上岁月痕迹的冷面看到这丫头丰富的面部表情,端着的严肃有些松动。解释道:“刚刚小张开车按喇叭的时候是不是吓到你了,不小心还撞到了你,丫头还记得吗?” 时娇懵懂摇头,却不想给自己晃得又是一阵眩晕难受,后面长和司机小张又说了什么,时娇却是迷迷糊糊地又晕过去了。 等再醒就出现在一张铺着竹席的凉爽的单人榻上,天已擦黑。 又饿又晕的时娇扶着头坐起来,床下是一双旧民国时式样的女士学生鞋,黑色方口,脚背处一条黑色的鞋袢儿用作固定,自己那双估计是不知啥时候丢了。 趿拉着鞋正要往外走,一个约莫4o岁上下的大姐一把扯住了她,手里端着的汤水一丝不撒,倒是这力道拽的时娇一个趔趄。 操着一口陕西味的方言,“嗨呦,你这女娃上赶着作什么!外头忙乱着捏。”说完利落的拉她坐在一边矮凳上,递过来一海碗热粥并几样咸菜。旁边小碟子上一个圆滚滚的鸡蛋也随着动作咕噜咕噜的打转。 大姐三下五除二给鸡蛋剥了放在咸菜碟里,“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