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五点半。孤儿院。 昏暗的地下层走道,散着木地板特有的腐朽味。 有个瘦弱男孩正提着满满一大桶水摇晃着走过,沉重导致了不停有水晃出来地上。 转过口后杜维慢了下来,生怕因水桶而加重的脚步影响别人休息。因为在这之前,包法利夫人严厉警告过:“小鬼,打扫卫生时不许弄出声,那会影响别人睡觉。” 现在,杜维正趴着用湿抹布把地板擦一遍,必须确保每个地方都清扫过才行。 这是每天都有的工作,至于为什么做这些?杜维不大知道,总之睁开眼就在这了,除此之外没有以前的记忆,也不知道来自哪里。 听人说是大约三个月前,杜维卷缩在阴暗的巷子里快要冷死,是巡逻士兵把杜维送来了孤儿院。 院长包法利夫人问父母是谁,不知道。问是哪里人,想不起来。 问名字,隐约记得叫杜维。 作为一个没有记忆的十一岁孩子,除了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,杜维甚至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这个世界。 “糟了,晃在走道里的水忘记清干净了!” 想到这事急忙起身跑过去,但转过口一看,包法利夫人已经在那了。 “我已警告过,不要把水弄到走道上而不及时清理!”她正皱眉看着走道上那些水。 主要是因为身体太小而桶太大,又没有半兽人那强悍的骨密度和单位肌肉力量。 不过杜维没有去狡辩什么。因为现了一个规律,其他孩子狡辩后一样会被她训,问题没解决还更把她惹毛,最终结果是做的事一件不会少,还得再加上惹怒她的额外处罚。 总之观察下来,孤儿院里没有不怕她的孩子,更没有不怕她的工作人员。 除非是走狗屎运被善良有钱人收养,否则根据南方共和国法令,成年前的孤儿对抗不了她。 听人说,孤儿中的一部分会因身体较弱而病死在这里,永远也没机会等到成年获得自由。实在是市政厅拨下来的经费有限,导致这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太差。 据厨房里那个煮的汤像沼泽漂浮物一样可怕的胖子说,孤儿院的主要作用是避免这些没人管教的孤儿、上街沦为替帮派干活的扒手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