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现在地点:西北某监狱 冯涛撕下衬衣缠着右手掌,他缠得很慢,手很稳,尽管一会儿他要杀一个人。 这个决定是在两个小时前下的。 两个小时前,他告诉管教头很疼要求回监舍休息。管教见他脸色苍白,就同意了,还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去找狱医看看,他表示只需要休息一下就行。 回到空荡荡的监舍,冯涛靠着墙发了一阵呆,然后就开始撕衬衣。撕得时候他想,这是她在去年夏天给他买的,那天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以清晰地记起来。 外面开始有了脚步声,冯涛在手背上打了个结,脱下鞋从袜子里抽出半截磨尖了的筷子。 刘大炮很高兴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很高兴,可能是因为老大告诉他假释快要办下来了,也可能是二中队又新来了几个犯人,其中一个白白嫩嫩的,那皮肤像娘们儿一样。 犯人间的规矩很严,牢头没动筷子,其他人只有干看着,牢头没进监舍,其他人都得在外面候着。所以刘大炮度着八字步走在前面。 冯涛振发,临事果断。再过一刻即为亥,如流星之将陨,又如末路凶煞,顺则湮没村野,孤苦潦倒,遇刑则亡命天涯,嗜杀成魔。这……” “二弟,休以这些命格为念,我刚才以师傅所创的大衍拓泼先天之术推了一番,此子命中似乎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牵引,他的命很难定啊,但是我萧秉候之子,再怎么也不会是平庸之辈,没于村野全他妈扯淡,呵呵。”黑面人锊须长笑。 “老爷!老爷!生了!哎哟!生了!哎哟!少爷啊!萧家有少爷了!!哎哟,你他娘的不长眼睛啊!老子抽……”后院一声接一声的叫声伴着连滚带爬家什瓶罐落地的清脆声,乱七八糟地传来。 “嗯!?这小子脸上是啥?眼泪??不是说小孩刚生出来都是干嚎吗?”大汉心里嘀咕“可怜的孩子,你心里很苦吗?妈妈会对你很好很好的……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