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面对一桌子的病历,疲惫的揉了揉眼睛。他已经额上班四个多小时了。看了眼时间,再过两小时就可以下班了。 现在是春季,感冒烧的人很多,外科的医生每天接待的感冒患者不计其数,不断的重复同样的话,说同样的注意事项。温酒有点烦躁,这种烦躁是没由来的。 他翻开同事塞给他的病历,同事因为家里出事临时请了假让他代班,明早要去巡房。 一叠的病历,他看着都吃不消了。 翻开第一页,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晃。 沈眉山。 这三个字像是一种烙印一样,深深的刻在他心里的某处,想不得,提不得,念不得。 沈眉山。 他多少年没有听到过看到过这个名字了自己又想了她多少年了 温酒往下看去,把这个同样叫沈眉山的人的病历全都看完。 二十八岁,患有针眼。 啧。 温酒白皙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叩击在桌面上,平日里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的时间,此刻对他来说好像十分的充裕了。 病历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用眼过度,得了针眼,巧了今天刚做完的手术。温酒看着那床号,只觉得有点熟悉。 “o648床那个小姑娘你明天多问问她啊做眼睛手术居然没个家里人陪着,还真是可怜得很呢” 温酒脑子里突然乍现出今日同事离开时对他的叮嘱。他当时心里还冷笑,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,同情心居然还能这么的泛滥。 一张薄薄的纸,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病人,只因为她有着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名字,就叫他如此的移不开眼了。若是他再见到沈眉山,他会怎样 温酒抬眼看了眼时间,把这份病历放到了他的右手边最要紧处理事项处。 沈眉山,我是中了你的毒了。 温酒心想。 温酒也不清楚自己眯了多久,错乱的生物钟让他已经不能正常的睡眠了。看了眼床头的闹钟,十二点三十二。温酒叹了口,起床穿衣去医院。 温酒和那些小护士打了声招呼,回到办公室穿上白大褂,抄起放在桌上的病历准备去查房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