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姐抢过书生家的信物时,我便知道她也重生了。 前世,她想也不想便拿了将军府的玉佩,将书生家的香囊抛给我。 「妹妹,我也没其他意思,只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虽不是长子,但也是嫡出。你嫁过去,恐怕讨不了好。」 「还是这书生与你般配。」 而今生,她依然趾高气昂: 「归晚,谢氏清苦,姐姐向来疼你,便将嫁入将军府的好亲事让给你了。」 嫡母惊落了茶盏: 「归虞!」 姐姐紧紧捏着手中香囊,附在嫡母身旁,耳语了几句。 嫡母的脸色由阴转晴,但目光仍然凝重: 「归虞,你可想好了?万一出了什么差错……」 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,这不是还有娘嘛。」 嫡姐将头靠在嫡母肩上,撒娇道。 嫡母目光闪烁一阵,终是咬了咬牙: 「好,娘依你。」 我与嫡姐的亲事就此定下,只是置办嫁妆时,嫡母以将军府富贵、谢家清贫之由,将我原本就不丰厚的嫁妆又削减了一部分,添给嫡姐。 我并不在意。 因为他们说对了,将军府富贵,而谢家…… 就不知道嫡姐那十里红妆,填不填得满谢家的欲壑了。 前世也是如此,嫡母将两家信物摆在我与嫡姐面前,任我们挑选。 但我知道,我根本没有选择。 嫡姐拿走了玉佩,将香囊抛给我。 她十里红妆嫁入将军府,我一抬小轿嫁给谢以安。 我们的命运,本该如我们的出身那样,她是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,我是人微言轻的小官妻室。 谁知郑归虞嫁入将军府当日,霍尧便接军中急令随父兄出征,一家男丁都战死沙场。 郑归虞成婚三月,便守了寡。 她连日哭闹、寻死觅活地要大归,嫡母心疼她,哄她说只要为霍尧守丧三年,便想办法让她归家。 可连我都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 霍家满门忠烈,我爹要是敢让嫡姐归家,岂不是叫被同僚戳着脊梁骨骂。 更何况大哥去年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