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城。 市立第一人民医院门前,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年,有男有女,男的基本是一水儿的黑色西服套装,女的也全都是小西服配裙,看起来特别正式。 这个春城可不是人们想到的那个春城。 一年之中差不多到有大半年天气是冷的,而对于此刻正在一个不显然角落里,穿着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的刘默来说,冷的可不只是天气。 今天是公务考试的统一体检日,刘默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是山城人,为什么体检却被安排在春城。 不过对于这些现在的他明显并不在意,除了有些可惜那无端多出来的百十块钱路费外。 自己之所以作这些,原是为了让父母高兴骄傲,让他们知道自己当年虽然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,但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样不比别人差。 可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,父亲的病逝,母亲的相继离去,这一份原本的证明之举,现在却仅走了一半的流程,想来离去的父母走时都未能心安吧。 之所以今天还是来了,有一些惯性使然,更主要的还是图一份有始有终吧,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当时的初衷和动力。 神色淡然的随着人流向医院走去,完全不去理会左右那些看过来的怪异目光。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无论是自己这一身过于普通的穿着,还是明显偏大的年龄,都不得不让别人侧目。 一个个排队等着,被叫到名字的上前去取自己的体检表,然后按顺序进行体检。 “刘默” 听到叫了自己的名字,刘默走向那个高高的柜台,里面的人即使刘默仰望下,也只是看到一张不太清晰的脸。 “你叫刘默,去十楼取你的体检表,度快点,晚了算自动弃权。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从高高的柜台上飘下来,砸进刘默的耳中。 “”刘默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 十楼 电梯居然还是坏的 看着手里体检表上那腥红的不合格三个大字,再看看那唯一的不合格项心过快,刘默的脸上无悲无喜,如果一定要找寻什么的话,那就只剩下一份深深的落寞了 夜幕下,除了偶尔闪现的电光外,一片漆黑。 刘默拿着四米多长的钢管,站在昏暗的灯光下,机械的捅动着矿槽里的矿石,心里说不出的疲倦和烦燥,这种情绪似乎随时都能将他的胸腔给撑爆。 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私人小厂,建在山顶,设备陈旧,工艺简陋,其原始程度直逼旧社会,整个生产过程中除了少数必备的简单机械外,一切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