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说谎,别的什么也没做,便代表这一件事做到了极致。 孟熙看着满身伤痕,脏乱血腥的莫晓凝,眼中并无半分怜悯:“关进锦衣卫的地牢。” 莫父莫母对她任有怨念,莫晓凝还不能回尚书府。 在别人有她把柄之前,她就要有一个敌人更重要的把柄傍身。 怜悯与亲情,分毫不值。 “地牢”二字仿佛猜到了什么逆鳞一般,莫晓凝顿时惊叫着爬了起来,往门外跑去。 “我不要回去!我不要回地牢……救命……” “寻哥哥救我……我不要……我是为你才来的……我没有将墨夫人说出去……救救我,我不要在这里……” 她哭得撕心裂肺,舍身为墨寻的情谊令人动容。 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,都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,饶是孟熙最后的一丝善念,亦在那三日被彻底磨灭。 她挥了挥手,副指挥使会意,上前往莫晓凝脖间一击,尖叫声顿时停了下来。 孟熙看着晕倒的莫晓凝,眼中寒光闪过:“送书去将军府,让他亲自接回。” 说罢,便不再管她,返回房间去看方才送过来的太傅府地图。 太傅为做廉明的慕言,宅府设计十分简陋,只分了前院与后院,院落不大,四合形。 孟熙用毛笔沾了红墨水,在图纸上绘制出所有看不见的暗线。 这亦是多年来的习惯,用暗线解构房屋的结构,一些不可见的地方便能清晰可见。 果然,在画到太傅卧室时,被墙壁遮挡下的一处空白显现了出来。 孟熙眸光一闪,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暗室。 每家每户做暗室并不常见,只是暗室一般会用于收藏,平日里若是有新藏品亦或是有意无意总想去看看。 可太傅府中的暗探,十二个时辰的监视,却从未说过太傅去过暗室。 如此见不得人,必然是有不可见人的东西,不能销毁,却也不能被人发现。 宴会中。 皇宫内歌舞升平,烛火高燃,一派祥和热闹之气。 不知不觉,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圆月升空,银辉笼罩在天地之间,夜色如同白昼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