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第152章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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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内里宽阔的天子銮车的确分了我一半。
从中间竖着分。
左边是云何欢自己的正常坐席;右边拿数层软被垫了,再搁上靠枕与毛毯,加装一圈凭几,既作倚靠,也作与左边的隔档。
这就是他专门给我铺的单人坐席。
不仅能坐,甚至可以躺。
云何欢邀我上车,目光殷切,还当着仪仗和一众大臣说,秦太傅作为朕最尊敬的师长,理应和朕同乘,而且比朕的位置更好。
我没有办法,只好平静地躺上去。
天子的任何东西都很宽阔,有时蛮令人讨厌的。
他怎么就不明白。
当年我相抱十月,皇帝仪仗抵达北境边城兰县。
周太常令早早与谢元将军联系,定好天子亲临劳军的种种流程。
刚到的第二日,云何欢便套上冕服,前往将台,祭祀告天,检阅演武。
山呼万岁声延绵不绝。
到晚上还犒设军宴,与将士同乐。
可惜这些热闹我都没参与成。
我一到兰县,头疼得厉害,吃什么吐什么,下不了床。
之后喝了药勉强稳住,昏睡过去。
意识模糊时依稀听见太医说,虽只是水土不服,可太傅这身子挨这么一顿,怕又伤及内里了一些。
等我再醒,是深夜。
床畔趴着冕服都未换下的云何欢,一只手也被他紧紧攥住,睡着也不放。
他今日种种流程,走得极累,我本不想扰他,可我稍动手指,他便如小鹿般被惊醒了,急急地问我感觉怎样,想用什么,想喝什么。
我什么都没要,只就着他手喝了盏白水,缓了会精神,然后道:“臣躺过一天,现已好多,头不疼了。
陛下无须这样守着,也宽衣上榻休息吧。”
云何欢不应,只帮我掖被角。
此床不大,两人要挤一挤。
可能因这个他不愿上来。
我便叹息说:“北境天寒,臣有点冷。
正好陛下在这,像一个暖炉,要是陛下能帮臣暖暖身子,臣的头疼一定不会再犯。”
云何欢结巴:“这,不可,我不行,我让人给你灌个汤婆子吧,马上就来。”
我作势打了个喷嚏,道:“灌的汤婆子仅有很小一个,哪有陛下这么大的暖炉好使。
臣身上发凉,再拖恐还要犯风寒,真等不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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