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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国？！”

顾祁枭猛地站起来，死死盯着母亲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……我没什么意思。”

陆母避开他的目光，语气有些慌乱，“你听错了。”

她转身想走，却被顾祁枭一把拦住。

他挡在门口，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。

陆母被他看得发慌，索性破罐子破摔：

“是，我让她走的！

那又怎么样？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姑娘，怎么配得上我们顾·家？”

“她是自愿走的，我给了她一笔钱，她自己答应永远不回来的！”

从顾家老宅离开后，顾祁枭径直去了沪上最高档的会所。

私人包厢里，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，面前的空酒瓶堆得像座小山。

酒精烧得他意识发沉，最后趴在桌上，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再醒来时，他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。

宿醉的钝痛像潮水般涌来，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，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醒酒汤。

心脏猛地一跳，他几乎是踉跄着掀开被子冲出去，目标明确地奔向厨房——

那里曾有无数个清晨，苏星芒系着围裙给他做早餐。

他推开门，一个名字脱口而出：“星芒？！”

厨房里的人动作一僵，随即转过身，脸上带着刻意的温柔：

“祁枭？你醒啦。

床头的醒酒汤喝了吗？嗯……估计凉了，我再给你盛一碗吧。”

林月转身盛了碗汤，笑着递过来。

顾祁枭看着那碗汤，沉默了几秒才接过来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林月眼里带着期盼，轻声问。

温热的汤滑入喉咙，头疼确实缓解了些，可味道总觉得不对。

没有苏星芒煮的那股淡淡的姜香，也没有她特意加的蜂蜜甜味。

他捏着碗沿，指尖泛白，半晌才点了点头：“挺好的。”

空气又静了下来。

林月刚想再说些什么，顾祁枭却突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你不该再回来的。”

这话太绝情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
林月的眼眶瞬间红了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：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这就走！”

她捂着脸转身就跑，顾祁枭下意识想伸手去拦，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
眼看着林月的身影消失在玄关，他抿紧了唇，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
他需要好好想想，那个凌晨收拾行李、连句告别都没留下的苏星芒，到底在他心里占了多少分量。

而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林月，又是不是他真的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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