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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额角满是鲜血，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他给我最后的仁慈，就是将外套重新搭在我的肩头。

沈砚修带着许青青赶往机场，其他人一哄而散。

我翻到那份离婚协议书，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
终于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
接下去的两天，许青青的朋友圈很热闹。

两个人一起看极光，一起爬雪山，标记属于他们两个的记号。

沈砚修不厌其烦地发来消息：

“姜芮，那天我只是迫不得已，如果我不那么说，青青会跳楼的。”

“对不起，等我回来再给你好好赔礼道歉。”

“我还特意给你买了礼物，等我回去带给你。”

……

可是沈砚修，那句“对不起”

和你，我都不要了。

远在国外的沈砚修似乎感应到了什么，提前两天结束旅行。

搭乘最早一趟航班回家。

可他推开门的一瞬间，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……

“为什么家里这么空？”

沈砚修环顾四周，似乎关于姜芮的东西全部消失了。

保姆急忙上前，有些支吾：

“太太……突然说有急事出国一趟，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。”

闻言，沈砚修急忙低头查看手机，以为自己错过了姜芮的消息。

可点开屏幕，姜芮并不曾回过他。

“太太有说去哪里了吗？”

保姆摇摇头。

沈砚修焦躁地啧了一声，想要打电话过去问清楚。

可是回应他的，只有一遍遍冰冷的机械女音。

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……

发消息过去，也显示被拉黑。

沈砚修彻底慌了。

结婚五年，姜芮从没有拉黑过他。

更不会无视他发的任何消息。

看着他一遍遍拨电话，许青青的眼珠一转。

“我看，姜芮姐肯定是去国外找我们了。”

闻言，沈砚修也觉得有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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