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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贱！

小心被人再扇耳光！

洛少琛漆黑的眸子化成一摊墨，眸色渗人。

身后有人站出来指责：

这人怎么不知好歹？洛总帮了你，你不谢谢就算了，怎么骂人呢！

帮？

听到这个字，我差点笑出声。

他是帮了我。

帮我姐姐成为一滩被轮胎挤压的肉泥，帮我奶奶日日闹自杀的疯子？

而我则成为别人嘴里不知捡点的贱女人，在债务里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。

我懒得回应。

洛总和苏大小姐的婚事快近了吧，到时给我一张请柬，讨杯喜酒喝……

好，到时一定请你！

交谈声越来越小，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总落在后背。

我无瑕他顾，带上头盔骑上摩托去往医院。

如果不是宋子文说今晚有酒局。

我应该还在为奶奶的医药费发愁。

他虽然说话粗鲁，为人倒是守诺。

摸着口袋里的钞票，翻滚的心绪平复不少。

还没下车。

疗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心尖涌起巨大的恐慌。

你奶奶又闹自杀了，带钱来医院吧！

挂断电话那一刻，双腿有些发软。

我已记不清了这是她第几次闹，。

每次都是同样的流程，犯病，自杀或者打人，接电话，然后准备钱。

我赶到病房，奶奶还在疯魔中。

看到我，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扔了过来。

不知检点的东西，你害死你姐姐还被人搞大了肚子！

现在有脸说是我孙女，我没你这样的孙女！

打死你！

滚！

别让我看见你！

刀具在刺进我眼前摔了下去。

得了疯病的人，力气奇大无比。

她挣脱拦阻，染血的手拽着我径直往墙上撞。

一下！

两下！

头皮碎成几块，带着血迹掉落在脚边。

我没有叫一声，甚至没有流泪。

这样的拳打脚踢，每月总有好几次，我木然的像是习惯。

像习惯了姐姐的离开。

像送走那个血块时的决然。

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现在的冰冷麻木。

护士们透过来的目光混着鄙夷和不屑。

直到我额角崩出鲜红的血，她们才回过神。

上前将人拉开。

两针镇定剂后，奶奶才消停下去。

我忍着痛，给她重新包扎被划破的手腕。

随后，烦躁地在窗口抽起了烟。

清白的迷雾中，往事重演。

从小爸妈双亡，我们姐妹和奶奶相依为命。

十七岁那年，姐姐因为误会告发洛少尘的哥哥考试作弊。

他承受不住流言蜚语，从教学楼上直直跳了下去。

他的死对姐姐打击很大，她因为内疚患了重度抑郁症，终止了所有学业。

直到洛少琛摊牌当天，我才知道他是那人的弟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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